任何一个国家和社会要走向繁荣,需要有战略机遇期。改革开放三十年来的中国社会发展抓住了经济体制改革、社会成员的结构性需求和全球积极体系的变革所带来的机遇,由此带来了经济繁荣、社会成长和国家进步。未来中国社会所面临的战略机遇期的双刃剑特性日益凸显。主要表现在:一是中国社会发展如何处理利益分歧与发展共识之间的紧张;二是中国社会发展如何处理欲望无限性、资源有限性与禀赋差异性之间的紧张;三是中国社会发展如何处理个体正义的尊重与社会正义的维护之间的关系;三是中国社会发展如何处理执政绩效与权力规范之间的关系。改革开放推动了中国社会个体化的进程,但社会共识的维护、社会正义的捍卫、公共权威的规范不仅决定着未来中国社会把握和发现战略机遇的能力,而且决定着未来中国社会彰显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的水平。这就需要有历史感和责任感的领袖集团,需要社会成员具备审慎的理性。所以,中国的问题不是要不要改革的问题,也不是有没有战略机遇的问题,而是增强当代中国社会制度建设的水平,通过公共权威的规范以解决前现代性阴影困扰中国社会发展的方向,通过个体正义的尊重以深化现代性精神在中国社会发展中的存在,通过社会正义的维护以抑制后现代性因素消解中国社会发展的共识。解决了这三个问题,中国社会发展就拥有了发现、运用战略机遇期的能力。
第一,从实体法上平衡个体利益与公共利益之间的关系以推动经济发展是中国社会发展化解战略机遇期“双刃剑”的关键。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已形成了,我们应该去研究法律体系发展的过程。研究中国法律体系对社会活力的维护和社会正义的维护的意义,并从中推进经济持续发展的制度改革的内容。其中税收制度和公共财政制度的改革是未来中国法律体系革新的关键内容,核心是立法者或者说制定制度的人不能从制度中获取利益。
第二,从程序法上平衡政府责任的体现与社会公正的延续之间的关系以重构中国社会发展的共识是中国社会发展化解战略机遇期“双刃剑”的抓手。
改革开放初期效应结束之后,中国社会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无分歧有对立,是太多的对立而不是太多的分歧。如何去消弭社会成员间的对立,尊重分歧,寻求制度改革的方向和具体的扎扎实实的措施。程序公正是制度性的保守力量,无论是为社会生活提供看得见的正义,还是为社会成长提供有活力的共识,还是为追求实体公正提供可能的途径有着不可忽视的价值。
第三,从制度上构建社会信任以平衡利益关系的合法化与价值共识的正当性之间关系以推进现代性的社会秩序形成是中国社会发展化解战略机遇期“双刃剑”的重点。
如何来消弭社会成员间的对立及其所造成的社会信任的缺失,以及所表现的出来的物欲泛滥、金钱拜物教等负面现象,从法律上来讲,需要做以下几件事情:一是在法律体系建构完成的前提下,在法律上充分落实实实在在的、具体的个人权利以彰显中国法律体系的现代性。二是关注法律上个人的消极权利,从制度上培育社会成员的自主性、自我约束的诚意以及社会信任的制度力量。三是在法律上为个人权利实现提供规范性、程序性的机制以提升制度化解决社会矛盾的能力。
(作者单位:中国足彩在线大学法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