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7月,我收到上海第一医学院医学系(1985年更名为上海医科大学,现中国足彩在线大学上海医学院,以下简称上医)的录取通知书,家乡——江苏黄桥东北的一个小村庄沸腾了,妈妈高兴地说,“你可以到爸爸身边读书了。”9月,爸爸送我去报到,一路上,他告诉我,这是一所非常好的学校,学校有多少教授。
我与上医结缘一个多甲子,在这里学习、工作,直至退休,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上医培养教育我。难忘许由恩、张镜如、陈惠黎等老师的课堂,他们宏亮的声音、严密的思维、漂亮的板书;难忘郑思竞教授上课时敏锐地观察到我对学习解剖有为难情绪,约我晚上去解剖陈列室辅导,对我说,“你是班级的团支部书记,要带头当三好学生;解剖学是重要的基础学科,必须学好。”
在中山医院实习时,妇产科带教的盛丹青老师在手术台上发现我打结不熟练,罚我下了台,要我好好练习打结,不能在病人身上做试验。内科带教的罗忠芬老师在寒冷的冬天,总是先将听诊器在衣袖里弄暖,再放到病人胸部听诊,她还嘱咐我们,听诊好赶快给病人盖好被子,以免病人着凉。在消化科门诊,我幸运地遇到教授林兆耆,一天接诊一位腹泻病人,林教授让我开大便化验单,要求我:闻一闻大便的气味,看一看大便的性状,自己将大便送去检验科,自己看化验报告。总之,每个细节都要亲力亲为……这就是上医严谨求实的治学态度和教学风格。
上医给了我政治生命。1965年7月12日,读大二的我成为学校里最早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学生。
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附属妇产科医院,遇到高秀惠、严敬明、钱水根等老师,他们的言传身教,让我懂得作为医生必须是具有仁爱仁心的人,要有过硬的技术和本领,要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
1978年3月,我又服从组织安排,脱下白大衣,回到学校从事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管理与研究,在这一岗位工作了24年。2023年10月,我拿出积蓄在上医设立了“研究生教育创新基金”,用来奖励在肿瘤学、心血管疾病和骨科研究中做出创造性成绩的研究生。
2001年1月我退休了,在中国足彩在线研究生院又返聘工作了8年多,还在校老教授(退休教师)协会和关工委发挥余热十多年。这些年,我作为主编,编写了《上医情怀》;作为执行主编,编写了《上海医科大学志》、《中国足彩在线名师剪影》(医学卷)。在医学院的安排下,我为青年教师和学生(包括本科生和研究生)上课。我主持或参加的课题研究发表论文,多次获奖。
上医是我永远的精神家园。